益动广州上周末轰轰烈烈地结束了,本次绿芽益友战队是为流动儿童周末成长课堂筹款。绿芽开设的“流动儿童成长课堂”,通过系列生动有趣的参与式课堂活动,旨在帮助孩子开阔视野、提高自主学习能动性,促使流动儿童积极适应城市环境。
今天我们采访到了一位一直以来参与成长课堂的义工Flora,通过分享她的故事,走进她的公益心。
↑Flora是一位初二的老师,她看起来很小,很容易被误以为是在校的大学生。但是如果你看了她对于课堂的组织,她的娴熟稳重就会让你刮目相看。Flora总是穿着一身非常运动的装备,背着运动包,穿着N字鞋,手上戴的几串珠玉手链,让她的整体气质多了几分贵气。
↑她说起话来响亮,有些广州口音。和她相处可能真的会触发很多人对于老师的回忆,因为她的确很有老师的气质,就是给人那样一种——有风格的,永远站在讲台上,走近一看会发现原来老师长这样——的印象。
Flora给成长课堂手工班的孩子上课,孩子们的创造力很强,每次都会给她惊喜。
采访者:你做老师有多久了?
Flora:10年(她做了个手势)
采访者:当老师忙吗,平时上课,周末还得到这里来?
Flora:忙啊,特别是这周,我这周忙死了(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了她的心里,她开始热情地抱怨起来),这周有考试,我要上课,备课,还得改卷子,登分······
采访者: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绿芽的,怎么会想要来这里呢?
Flora:之前绿芽去我们学校上过课,然后我才知道的,要不然我也不清楚这里有这么一个活动。我觉得这里(流动儿童成长课堂)相对来说会比较正规,有专门的老师来上课,不像外面的民间组织,他们每年也会组织一些支教活动,我有朋友每年都会参加的。
采访者:您的朋友?是您的同事吗?
Flora:对
↑与Flora之前的对话,让我产生了这样一种猜测——也许做义工是他们学校老师的一个课外任务,每个人都要自己找渠道去完成,因为她说她的很多同事每年都会在外面找组织做公益。事实上,目前很多大学也会规定,学生每学期必须达到最低标准的公益时,否则就不能参加奖助学金的评选。所以我不自觉地产生这样的联想——这种普遍“自觉”的公益现象或许暗示了背后有着制度方面的要求。
采访者:你们学校会规定老师们必须有在外面做公益的经历吗?
Flora:不是的(她笑着说),这还是得看个人的。我之前有朋友每年都会到清远的一条街上去调查那里的家庭状况,观察他们的变化情况(具体的调查内容她说得不是很清晰,可能是一些社会心理层面的调查)。他们不会直接说我给你钱,他们会更加注重非物质的层面,那里确实经济条件不是很差,但是贫富差距很悬殊,所以她们······
↑这不是她的亲身经历,但是她讲得很开心,很认同这个组织的公益行动。
Flora课后给孩子们和他们的作品都拍了一张照片
↑也有不好的时候。如果发生这种情况,她就马上就发话,有人做小动作,她会及时地批评他们。有个初一的小姑娘处在叛逆期,Flora告诉她上课不要做不相干的事,她就嘟着小嘴把东西收进去,一脸不开心。这些事是其他很多年轻的义工不会做的,她们一般都是哄着孩子,尽力表扬他们,即使他们有时候会调皮。
采访者:初中的孩子会比这里的孩子调皮吗?
Flora:这里的孩子其实不调皮的,你看他们认真起来都很乖的(她给我讲她这几节课观察到的孩子们,给我讲他们的内心活动,他们的可笑和可爱之处)。初中的男孩子好调皮的,怎么办?忍啊,过了这段时期就好了,她们就会向着你预期的轨道发展的,现在就是忍着他们呗,上课的时候平视前方,不看前几排的调皮大王,整个人心情就舒畅了。
Flora的朋友圈,她还发过其他一些内容,很多都是关于她的学生,不论是在成长课堂的,还是在学校的。
↑我还是想听她讲讲在这里的感受,帮助别人的快乐,毕竟现在做公益的人不多,她的感受和其自身独特性的分享将会成为一种小小的倡导。
采访者:我发现来这里的义工里面一般都是在校的大学生,像你这样的社会人士不多,你能说说您的想法吗?
Flora:绿芽可能面向大学生的多一些,提供一些实习或者接触社会的机会。不过在外面的一些民间组织就清一色的是社会人士了。我们跟学生的心态不太一样,学生们可能还没有解决基本的生活问题,即使在他们出来工作一两年之后,可能也不会把眼光放到公益上面去,这很正常。↑不知怎么她似乎又将话题拉远了,不过她说话的方式让我很受感触。她从来没有觉得做公益是什么值得关注的行为,就像她的工作一样,有快乐,也有抱怨。
更让人激动的是,她的背后还有一大群和她一样的老师们呢。